20世纪50年代末仍然是心脏病治疗的黑暗时代,那时道格拉斯(DouglasJames)博士在哈佛大学学习医学。美国的冠心病死亡率正在不断上升,医生们几乎没有向道格拉斯这样的学生传授任何挽救心脏病患者生命的实践经验。
道格拉斯目前是纽约汉诺威达特茅斯医学院的副教授兼心脏病学主任,他表示:“大家都知道这些情况,但并没有人为此做出任何改变。”
他说道:“我们使用了大量吗啡,吗啡会让患者感到舒适”。
心脏病治疗的改变
半个世纪以来,心脏病治疗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医生们现在有许多有效的治疗工具来治疗心脏病,冠心病死亡率在年达到顶峰后开始急剧下滑。
我们提高了医疗水平,但很难将所有信誉归功于某一项突破。每一项创新都以另一项创新为基础,但创新者往往会因为打破传统而受到嘲笑。
与21世纪这个心脏病治疗相对开明的时代相比,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心脏病治疗是缓慢而艰难的发展过程。
心导管的出现
有位医生,名叫沃纳(WernerForssmann),是这一领域的早期先驱者。年,沃纳作为医院的外科住院医生,开始研究使用导管直接向心脏输送药物。
他拿自己进行了第一次实验,将导管穿过手臂静脉并进入心脏。然后,医院地下
室,拍了X光照片,证明导管进入了心脏。在其他实验中,他使用导管将造影剂注入心脏,因此可以在X光胶片上更清晰地看到心脏。
大概是因为沃纳的大胆行为,医学界许多人对他的实验感到愤怒,他因而停止开展更多研究。然而,其他人沿用了他的做法,并使用导管来测量心脏压力和氧气水平,这填补了一项重要空白,即针对心脏如何泵血以及疾病如何影响其功能的问题,给出了科学解释。年,医院医生狄金森(DickinsonRichards)和安德烈(AndreCournand)因使用导管研究心脏功能,共同获得了诺贝尔奖。
血管造影术的发明
沃纳在年进行的研究,其研究意义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才得以充分发掘。当时,华盛顿州斯波坎市的马库斯(MarcusDeWood)博士开始使用血管造影术来研究心脏病发作者的动脉阻塞状况,血管造影术是一种基于沃纳技术的手术。传统观点认为,心脏病发作仅仅是心脏垂死之际的最后一次喘息,并且一旦出现心脏病发作将无法逆转。因此马库斯对冠状动脉阻塞的研究受到了世人嘲笑。
预防心脏病发作的血栓溶解剂
但通过不断的科学研究来打破固有观念是医学奇迹背后的重要推动力。“一旦真正开始寻求答案,固有理解会发生改变,思维会有所改观,会确定什么是理应改变的,”道格拉斯说道。
根据年戴伍德公布的数据,几乎所有心脏病发作都存在阻塞动脉的凝块,这是在血管造影术中观察到的。
马里兰州巴尔摩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成人心脏导管实验室主任乔恩(JonResar)博士说:“这是心脏病学的一次革命性改变。”直到这时医生意识到,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各式各样的血栓溶解药物,可能会在心脏病发作后挽救生命。如今,众所周知,在心脏病发作期间,血凝块会使部分心脏缺少氧合血液,导致心肌死亡。阻塞持续的时间越长,造成的伤害就越大。如果可以快速分解凝块,会减少心脏组织死亡,增加生存几率。
血溶栓药物的临床试验
随后进行了血栓溶解药物的临床试验,试图确定在心脏病发作时服用溶栓药物能否提高生存率。琼斯说:“改善效果非常明显,”
20世纪80年代早期可用的最好血栓溶解剂是链激酶,这是一种由细菌培养物制成的药物。制药公司很快就开始着手生产血栓溶解剂。年,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批准了第一种新一代药物,称为组织型纤溶酶原激活剂(tPA),在心脏病发作后,用于溶解冠状动脉血栓。年,美国FDA批准用tPA治疗卒中。
tPA无疑是救星,尽管如此,目前医学观点认为,心脏病发作的最佳治疗方法是血管成形术,该手术是将带有充气段的导管伸入阻塞的动脉中,向导管充气,分解血栓。
瑞士苏黎世的安德烈亚斯(AndreasGruentzig)博士于年对有狭窄的患者进行了第一次血管成形术,该患者所患的是一种动脉狭窄和硬化的病症。在戴伍德的研究后,医生迅速将血管成形术作为干预心脏病发作的工具。
除了血管成形术,医生现在还可以向动脉中插入网状管,称为支架,以保持动脉开放。最近给支架涂了一种可以释放药物的聚合物,防止动脉形成疤痕组织并导致阻塞。导致动脉阻塞也一直是支架存在的主要问题。
今天,医院都配备了“导管室”,专业团队可以在心脏病发作患者到达后立即进行血管成形术,并植入支架。没有这些设施的急诊室和诊所则使用血栓溶解药物。
自动植入式除颤器的发明
技术在发展中往往会愈发复杂,医学治疗也是如此。植入型心律转复除颤器(ICD)实际上起源于上世纪初的电力实验。20世纪70(年代早期,电气工程是一门先进科学,那时的医生已经开始发掘电子设备治疗心脏病的潜力。
米歇尔博士的一位挚友发生了心律失常而发生了心脏性猝死。他便决心开发一种植入式设备,这种设备可以在患者意识到问题之前,纠正潜在致命性的心律失常问题。他和同事莫尔顿(MortonMower)博士,与匹兹堡的一家名为高压注射器(Medrad)的公司的海尔曼(StephenHeilman)博士,一起开始进行研究并生产商业产品。
年电气工程师阿洛伊斯(AloisLanger)博士加入了该团队,他那时刚获得麻省理工学院学位。他说:“拥有这个想法与实际制造出一个实用设备完全是两回事。”他负责研究如何根据医生设想构建ICD。
保持心脏正常缓慢搏动的起搏器已经使用多年了。但没有人试图制造一种自动植入式除颤器,因为这种设备可能会导致心脏因心室纤颤等异常节律而出现休克。室颤时,心跳的常规电脉冲变得杂乱,心室混乱颤动,心脏停止泵血,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内就可能致命。
许多医生对这个想法持怀疑态度,甚至反对它,所以在人体测试之前,米歇尔团队对他们的设备进行了近十年的实验和修正。阿洛伊斯说:“我们没有得到医学界的大力支持,整个团队有点低估了这些反对的声音。
雷萨说,“在那个时代,这是一种非常激进的方法,”大多数医生认为当时可用的药物足以控制心律失常,植入式除颤器不仅无法实现,而且也是不必要的。
植入型心律转复除颤器的应用
年,在医院,ICD原型被植入了患者体内。植入的除颤器大小和重量相当于iPod或寻呼机,置于患者腹部,通过电线连接到心脏。
植入设备后研究人员必须对其进行测试。测试其实就是有意诱发患者心室纤颤。之后,他们等待设备启动,使心脏恢复正常心律。朗格尔说:“那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但确实起作用了。
朗格尔说:“刚开始,对使用ICD的适应证相当严格,”要获得植入ICD的资格,必须经历过心脏性猝死和复苏的过程。如今,该设备的使用范围更广,而且体积也缩小很多。患有心力衰竭的患者通常会用到这种设备。美国副总统迪克(DickCheney)就植入了这种设备。
朗格尔通过ICD建立了心脏电信公司(CardiacTe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