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
HOME
近日,山东省第25批援坦桑尼亚医疗队队长,滨医附院医务处副处长、麻醉科副主任秦承伟主任医师圆满完成医疗援外任务载誉归来。按照疫情防控有关要求,在完成集中隔离及相关检测后回到滨州。2月5日上午,滨医附院在北办公楼举行欢迎仪式。院领导赵景刚、李建民、王学武、王玉玖及相关部门、科室负责人及代表参加了仪式。大家用鲜花和热烈的掌声对秦承伟的归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和崇高的敬意。
秦承伟援坦感人故事
年6月15日,秦承伟第一次迈进非洲大陆,他即将面对的,是一次不一样,更不寻常的经历。
年1月2日,飞机引擎启动,坦桑尼亚的地平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临行前,秦承伟用英语对已结下深厚友谊的坦桑尼亚同行说:“任何的离别都有伤感。”他心中略有不舍,但更无憾。
1月5日,秦承伟乘坐的航班降落在广州天河机场,他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下来,“回到强大祖国的怀抱,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话。”秦承伟说。
在经历了两次隔离,十一次核酸检测,四次抗体检测后,1月28日晚上,秦承伟终于回到了滨州家中,等待他的,是妻子和孩子大大的拥抱。
“两年半时间,每一天都太充实,我实现了自己的价值。”秦承伟说。
我心无憾
非洲,坦桑尼亚。
这里,远离祖国,远离亲人。
这里,治安堪忧,抢劫、枪击事件时有发生。
这里,病*肆虐,登革热、疟疾、艾滋病司空见惯。
在这里,有一群人,他们身着白色制服,或戴听诊器,或执手术刀,为坦桑尼亚人民健康事业尽职尽责。
这群人,在制服最醒目的位置,别放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
这群人,忙碌起来没日没夜,精益求精,他们明白,自己代表着中国的国家形象。
他们,就是中国第二十五批援坦桑尼亚医疗队。
在这群人中,有一个身躯并不算太伟岸的背影,他叫秦承伟,来医院,他的职务,是中国第二十五批援坦桑尼亚医疗队队长,这支医疗队的当家人。
当国家发出召唤时,秦承伟主动请缨,而家人,虽有种种无奈和担心,但最终选择了默默支持。
援坦期间,秦承伟经历人生重大变故:老母辞世,女儿手术。他承受着忠孝不能两全的艰难抉择。
他说:“大舍大得,小舍小得。我不后悔我的选择,我会坚持我的选择,充实我的人生,充实家人给我的人生。”
艰难抉择
在报名并成功入选第25批中国援坦桑尼亚医疗队后,秦承伟回到老家,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母亲。
母亲问了一句:“那里比美国还远吗?”
在此之前,秦承伟曾被公派到美国进修三个月,那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是离家时间最长的一次。
秦承伟点了点头。
母亲说了一句:“奥。”便没有再说话。
当时的秦承伟,心里五味杂陈。
母亲已是70多岁高龄,患有多年的糖尿病,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作为儿子,秦承伟何尝不想陪在老人身边?
按照中国和坦桑尼亚两国*府间的协议和国家卫健委安排,年继续由山东省承派援坦医疗队,省卫健委面向全省公开选拔队员,到坦桑尼亚开展为期两年的医疗援助。
派遣援外医疗队是*和国家交给的一项*治任务,也是山东省历时最长、规模最大、影响最广泛的对外援助工作。长期以来,一批又一批的援外医疗队员以饱满的爱国热情、无私的奉献精神和精湛的医疗技术,坚持不懈地为受援国人民健康服务,为促进我国与受援国之间的友谊做出了积极贡献。
“当时接到院里下达省卫健委招人的通知后,我觉得自己正是国家需要的人选,无论是专业、级别、年龄等各项条件都符合要求。”秦承伟说,在报名援坦医疗队之前,他知道很多其他专业的医生参加援青、援藏等国内的援助活动,也想有机会可以参加类似的项目。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正是家里的顶梁柱,秦承伟也不例外。女儿正读初二,面临中考;老母亲70多岁高龄,常年身体不好;医院工作,平时忙累,加班是家常便饭。
报还是不报?
“回家后我和妻子、岳父岳母商量这件事,妻子没有反对,但第一反应是家里这么多事怎么办?援非不比国内,人身安全、流行病感染都得考虑。”秦承伟说,“岳父、医院工作,思想开明,经过工作,一家人都明确支持我去援助坦桑尼亚。”
最让秦承伟放心不下的,还有家中老母,于是就有了本文开篇那一幕。
经过个人报名、单位推荐和省卫健委组织选审等程序,山东省卫健委成立了以小儿心脏外科、成人心脏外科等高精尖专业医生及后勤服务人员组成的13人第25批中国援坦桑尼亚医疗队,并委任秦承伟担任队长。
“在任命我担任队长之前,省卫健委也征求过我的意见。接过这项任命,意味着要承担的更多,付出的更多,面对组织对我的信任,作为一名老*员,我接过了这个重担。”秦承伟说。
出国前,秦承伟和同事们接受了为期四个月的针对专业英语、地方语言、常见热带传染病防治等方面知识培训。作为队长,秦承伟还专门接受了针对国际形势、外交礼仪、地方环境文化宗教、队伍的管理等方面的强化培训。
临行前,秦承伟心情复杂。要离开工作、生活十余年的地方到一个完全陌生而又不是太安全的环境中,有些许期待,更有几分忐忑。
初到非洲
年6月15日12时许,历经40多个小时,3次换乘,飞行近2万公里,秦承伟和队友们终于来到神秘的非洲,美丽的坦桑尼亚共和国。
走出飞机,扑面而来的,是印度洋潮湿、闷热的气浪,以及同胞们和坦桑尼亚人民的热情。
“第24批医疗队临时队长朱健及医院部分科室的医护人员,带着鲜花到机场迎接我们。”秦承伟说。
坐上汽车,秦承伟和队友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未来两年时间里将为之奋斗的全新世界:穿白色制服的黑人警察在指挥交通,头顶着货物的小商贩穿梭在车流中兜售小商品,身着彩色民族服饰的坦桑妇女在聊天,一辆像是校车的小巴士里挤着一群七八岁的孩子,都瞪着好奇的目光望向他们。
秦承伟和队友们挥挥手,当地群众脸上瞬间绽放出天真灿烂的笑容,也一起欢呼着向大家招手,初到坦桑的陌生感仿佛在那一瞬间消散。路上,人们认出中国医疗队统一的白色队服,时常们竖起大拇指,高声赞道:“DaktariChina,rafiki!(中国医生,朋友!)”
那一刻,秦承伟和队友们内心充满自豪。
医院,位于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东部非洲经济最为发达的城市。
到非洲之前,秦承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一些有关坦桑尼亚这个横跨赤道的热带国家的情况:位于东部非洲,经济发展相对落后,据说医疗技术水平不高,医院里不是很忙,每天可能都会有比较多的闲暇时间,都说非洲的人们做事相对比较慢,生活非常容易满足......
然而,两个月之后,秦承伟就发现现实与想象的有契合,也有不同。
感受差距
达累斯萨拉姆街头随处可见行动匆匆的人们,他们生活节奏很快。医院里,会碰到很多主动和中国医生打招呼的医务人员和市民。当大家告诉患者是中国医生时,他们都会很高兴,人们都很信任中国医疗队医生的技术水平。
“这里的医疗水平的确比较落后,我工医院是坦桑尼亚最大、医院,比想象的要好一些,比周边国家的状况也要好一些。
特别是这边的心脏病研究所搞得很好,不但满足本国的需要,目前还能接受一些周边国家的儿童先天性心脏病的治疗。”秦承伟说。
秦承伟说,受经济水平限制,坦桑尼亚很多患者病情拖延严重。病人没钱看病,有的即使去看了,医院也是给予非常简单的处理,因此很多肿瘤拖到最后实医院就诊。
医院实行严格分级诊疗制度,很多病人几经医院,导致病情较晚,很多肿瘤都比较大,在国内是永远看不到的。有很多国家捐助的医疗设备,因为耗材用完了买不起而搁置,或者因为技术维修困难而不能继续应用。“这里用的药物也很落后,比如我在国内做麻醉,20年前经常用的吗啡、杜冷丁、硫喷托钠等药物,在这里是常规药物。而且有一些病情的处理所需要的药物都没有,比如抢救病人时只有肾上腺素、阿托品、利多卡因可用,其他的一概没有。有时候在术中需要输血,要是临时准备用血实在是困难,大都是眼看着病人因为没有血而死。”秦承伟说。
不同的环境,对秦承伟和队友们提出了更高要求。
“在国内看病,目前基本是循证医学,先找证据再给予相应的处理。在这边,几乎全靠经验医学模式。对于一个问题,因为缺乏相应的检测、检查手段,医生觉得可能是什么情况就按什么情况处理。有几次颈部巨大肿瘤的患者要手术,我问有没有做CT扫描,医生说没有做检查。就连基本的气管受没受压的情况都不确定就要给患者上全身麻醉,这是十分危险的情况。因此很多情况都要自己事先靠经验评估、术中见机行事。”
秦承伟介绍,现在他尽可能给当地医生讲授必要检查的重要性,改变处理问题的理念和认识。还要经常给他们讲授一些技术处理措施,尽可能提高他们的整体技术水平。
接受挑战
坦桑尼亚的社会治安很差,因为没有枪支管制,当地经常发生持枪抢劫事件。仅年8月份一个月,达累斯萨拉姆就发了4起针对华人的抢劫事件,造成5名同胞受伤。因此,医疗队禁止天黑后外出,平时外出也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第25批中国援坦桑尼亚医疗队一共有11名医生,1名翻译和1名厨师。其中包括秦承伟在内的9个人在达累斯萨拉姆,另外4名医师在多公里外。医疗队每周工作5天,平时有急诊或是特殊安排,会临时调整。工作日,早晨8医院,中午不休息,按规定是下午4点左右下班,但经常工作到夜里,有时候碰到急诊手术通宵也很正常。
有一次秦承伟在儿外科手术室完成4例手术后已是下午的5点多。当天夜里10点半,突然接到电话,有一急诊手术需要过去处理。
几分钟后,医院的车来到秦承伟住处门外。患者20岁,胸部和腹部各中一枪,已经躺在了手术床上,超声检查显示腹内有积液和气体存留,拟行开腹手术,已开放了外周静脉并已准备了全血和血浆。秦承伟检测了患者的血压、心率,听诊双肺呼吸音并作了气道评估后决定实施快速诱导气管插管全身麻醉。手术开始已接近凌晨。打开腹腔后,吸出大量腹水,发现胃肠以及肠系膜有子弹穿过后留下的很多破洞。手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上午10点半左右才结束。
以后,加班和急诊就成为了常态,不管是夜里还是节假日,医院里司机和值班人员也都和秦承伟成了好朋友。
除了人身安全和疲劳,无处不在的传染疾病也给医疗队开展工作增加了风险。当地患者患有艾滋病的比例很高,如果在手术或者医疗操作中接触患者的血液、体液等要慎之又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非洲大陆疾病肆虐,流行很多热带传染病,如疟疾、登革热、伤寒等,比国内发病率还高的乙肝,这些,都是在国内工作不曾遇到的挑战。
国际舞台
达累斯萨拉姆算得上非洲的国际都市,而穆希比利医院是坦桑尼亚最大、医院,几乎每个月都有外国医疗团队来进行或长或短的医疗服务。在这里,可以体验到各种地域不同文化的共存;可以接触到多个国家的医务人员,大家相互欣赏,相互尊重;在这里工作,仿佛置身国际舞台,要想演好戏,就得有真功夫。
年9月1日,秦承伟首次在这里为医生们授课,内容是“气道管理”。在用当地的斯瓦西里语向在坐的所有人做完简要介绍后,台下就响起了热烈掌声。
在培训过程中,秦承伟了解到学员们医院,他们的工作条件很差,很多人都没用过气道管理设备。课间休息时,不断有学员向秦承伟提问有关气道管理的问题,而且邀请与他们合影。整个过程中,秦承伟的受欢迎程度和医生们给予的尊重让他始料未及。
这次培训授课让秦承伟充分体会,这个国家对知识的需求与尊重。作为援助医师,秦承伟的工作不仅在于完成多少例麻醉,更重要的是传授给当地医生技艺,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当年9月,秦承伟和医疗队儿外科医师商希峰,与多国专家的共同参与下,成功完成一例70天大小,肝部分相连的连体婴儿分离手术。
在婴儿出生后不久,医院大外科及影像科全体医师曾一起讨论过患儿的状况和手术的选择情况。当时考虑患儿体重较小,麻醉、手术的风险相对较大而未安排手术。在出生两个多月后,患儿总体重已达到9公斤,发育良好。当时恰好一名来自巴林的儿医院访问,经再次讨论决定手术。
连体婴儿被送到手术室,秦承伟和几名该院麻醉医师一起,按照事先做好的麻醉计划和用药方案开始准备患儿的麻醉实施。患儿双双带有外周静脉输液入手术室,更换精密输液管路后开始实施全身麻醉。
此时,包括巴林专家在内的全体医生都在注视着麻醉医师发挥,看到第一个患儿麻醉顺利完成,现场自发响起了掌声。手术进行1个半小时后,随着最后一刀将患儿另一侧的皮肤切开后,两个连体婴儿被成功分离,不大的手术室里第三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止血、缝合,40分钟后,手术顺利结束。经过一小时左右的苏醒时间,两名患儿从恢复自主呼吸到完全苏醒并拔除气管导管。观察24小时后,患儿转回普通病房。
手术室内不时响起的掌声,正是国际舞台上同行们发自内心的认可和欣赏。
大国责任
除了承担诊疗任务,援坦医疗队还积极行使爱心义务,他们的义举,温暖了当地群众的心。
年5月,医疗队全体队员抵达坦桑最西北的贫困地区卡盖拉,开展了为期6天的义诊活动,为当地群众提供免费体检、诊疗和药品服务,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热烈欢迎和高度赞誉。
在得知中国医疗队将要开展义诊的消息后,当地*府广播车提前三天走街串巷通报消息,义诊正式开始前,已经有多名患者挂号预约。
义诊第一天上午,医疗队全医院。医院门口就看到挂号室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当地人有的搀着老人,有的带着孩子,都在有秩序的排队挂号。在院子的中央,已经搭起了几个帐篷,帐篷下已经坐了多人。
队员们将医疗队的医院中央的连廊上,白边红心的医疗队队旗飘扬在蓝天白云下,映衬着*色的土地和绿色的草坪,队旗上鲜艳的五星国旗格外耀眼。
6天义诊时间,全体队员克服住宿和饮食条件艰苦条件,每天从上午8点半一直忙到下午6点半,看完了挂号预约的1余名患者。同时,还完成了5例手术;抢救患者1例,为高血压、糖尿病、呼吸道感染等病患者发放药物若干。
义诊结束时,医疗队将所剩的药物和常用耗医院。医院院长代表当地*府向医疗队数天的辛勤付出和所捐赠药械表示深深的感谢。
返程时,队员们坐着破旧的大巴车,行驶在祖国人民为当地修筑平坦柏油公路上,看着公路两侧的草原风貌,秦承伟激动不已。
“一次次的义诊活动,我们真切感受到了祖国在坦桑尼亚人民中的巨大影响和良好形象;我们为推动中坦两国医疗卫生合作的深入、持久发展助一臂之力,有种由衷的自豪感。”秦承伟说。
面临崩溃
中国有句老话:父母在,不远游。而秦承伟恰恰在母亲年龄大且身体状况不是太好的情况下选择了远行。
出国前,最让秦承伟担心的就是母亲的健康问题,但就在坦桑尼亚期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是农历前年腊月十七,我正在手术室里为当地病人做麻醉,突然就得知了母亲离世的消息。心里时刻担心,时刻挂念,最不幸的消息还是来了。”秦承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雨如下。
“作为儿子,在母亲的晚年不能在她身边陪伴,在她离去之时不能在身边守候,这就是不孝。”秦承伟说,但既然选择了援外医疗工作,自己还是医疗队的队长,就必须要完成国家交给的任务。
“当时马上就要过春节,这是第25批中国援坦桑尼亚医疗队在坦桑的第一个春节,作为队长,有太多事情需要安排,去协调。”从坦桑尼亚回到秦承伟老家,最快也要三天时间,让家人等自己也很是不妥,他默默祈求母亲的在天之灵,原谅他的不孝,放弃了回国的念头。
秦承伟临行前告知母亲援坦消息,竟成了母子的诀别。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年6月援坦满11个月回家探亲时,秦承伟又经历了一次家庭变故。
“回国时发现孩子身体有些异常,当时就做了检查。结果需要立即做手术,以减少对孩子生长发育的影响。”在医院的帮助下,孩子手术非常顺利,但出院那天他需要赶回坦桑尼亚。当他和女儿说了一声“再见”转身离开时,秦承伟内心差点崩溃了。
说到女儿,秦承伟满是柔情。
“自从女儿上初中二年级开始知道我的援非任务时,她就计划着一定到非洲看看,年暑假正好是初中毕业,一切都安排好了,最后却让手术给打乱全部计划。我希望能带她和家人,好好游览一下非洲。”秦承伟说。
对母亲和家人的愧疚,让秦承伟一直难以释怀。“人在作出一些选择的时候,肯定要舍弃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可能很多事就是不能仅仅用对错来划分,或者就根本没有对错而言吧。”秦承伟说。
继续战斗
在全体队员的共同努力下,第二十五批援坦医疗队队员开展了诸如儿科先天性心脏病介入治疗、颅底肿瘤切除术、先天性巨结肠经肛根治术、小儿肠套叠超声引导下空气灌肠复位、严重骨髓炎分期治疗保肢手术等往届医疗队不曾开展或坦桑尼亚国内不曾独立实施过的手术治疗措施。
秦承伟通过讲授课程并实际带教的方式,在穆希比利医院开展了十余年来未曾实施过的硬膜外麻醉和超声引导下的外周神经阻滞等麻醉方法,所有这些工作,医院同行们的高度认可和大力支持,使得这些术式和操作得以顺利开展和推广。
作为援坦医疗队队长,秦承伟平时除了诊疗任务,还时刻承担着医疗队安全、生活,与当地*府、医院沟通,传达国家、省卫健委通知要求等任务,每天忙忙碌碌,“在那里就是感觉时间太不够用。”秦承伟说。
到坦桑尼亚已经一年多时间后,秦承伟说医疗队全体成员对当地的社会环境和气候状况都有了很好的适应。医院的工作环境和人际关系,都有很好的磨合。“当地的医生和护士对我也都熟悉了,经常参加他们的聚会或婚宴,都把我当他们自己人对待。如今网络发达,大家与家人也经常有沟通交流,家人们问的最多的还是安全问题。大家心情都很平和,完全没有了刚到坦桑时新奇、对热带传染病的恐惧和对新环境不熟悉的拘谨感,和当地人交流越来越流畅了。”
“离开家,感觉到哪里也不如家好;出国了,才知道哪里也不如国内好。虽然距离远了,却感觉心里离祖国的距离更近了。如今一看到国旗,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秦承伟说,在坦桑尼亚,他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家形象,因此更不敢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异国青山埋忠骨,往昔峥嵘今犹酣。巍巍德业馨赤土,未竟成真报九州。"这是位于达累斯萨拉姆市郊的"中国专家公墓"墓碑上的墓志铭。
很多人都知道非洲有条坦赞铁路,这条铁路是中非友好的丰碑和标志,在建设过程中,50多位中国专家、技术人员和工人以身殉职,永远长眠于这片土地,还有多名坦桑尼亚工人兄弟献出了自己的生命。40多年来,凝聚着中坦赞两国人民鲜血和汗水的坦赞铁路一直在坦、赞两国经济社会发展中扮演者重要角色。
“坦赞铁路建设者们用他们的脚印为我们踏出了开拓海外的道路,是他们的热血和汗水浇灌着中坦人民世代的友谊。烈士们走了,留下历史的车轮仍在轨道上的持续的有序的转动;他们的身影似乎日渐模糊,但是,我们却能看到,从他们身上流传下来的坦赞铁路精神正激励着一代代援外人。”秦承伟说。
战疫一线
国内新冠疫情发生后,秦承伟和同事们又增加了一项新的任务:医院开展防疫合作,向当地同行传授国内疫情最新防控诊疗方法,同时兼顾中国驻坦桑尼亚大使馆、当地中资机构和华人华侨的疫情防控工作。
“去年3月17日,坦桑尼亚出现首例来自欧洲的输入性新冠肺炎确诊患者,我们的疫情防控进入实战阶段。”秦承伟说。
“相比较国内,因为思想意识、观念等方面的巨大差异,在坦桑尼亚开展疫情防控的难度要大得多。比如戴口罩这一件小事,在坦桑尼亚就很难落实。像国内的闭环管理更是不可能,在那里,才真正感受到我们祖国的强大和制度的优越性。”
疫情爆发后,秦承伟和医疗队接受国内的培训,包括国家和省卫建委、派往埃塞的专家团的培训10余次;到孔子学院、中资机构做疫情防护宣传4次;在使馆组织的各种疫情防控会议上作有关的讲解4次;组织疫情防控知识专题报告会共计2次;在驻坦使馆就有关新冠疫情期间的心理疏导讲座1次,直接受众人员余人次。
“我们采用电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