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金三角的杨翔,因为一次顶罪,卷入一场离奇的谋杀案之中。为了寻找真相,他决定进入毒贩组织的内部,成为警方的线人,从此陷入惊险的生死迷局。险象环生的金三角,深入虎穴,伸张正义!
前情:悲哀的金三角女人:为了不被利用孕肚藏毒,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1
我不想看见这肮脏的一幕,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想去看看那个与虫子为伴的小孩,已经一个礼拜没去那里送过货了,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骑上快递车,正要离开,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点火光,有人在抽烟。我猛地一惊,骑着快递车就朝着小区外面开。我把快递车停在绿化带后面,下了车偷偷地朝着小区里看去。一个陌生的男人,四处观望了一下,突然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竟然会有人跟踪我?
这个人是谁?
我慌乱得不知所措,冷汗开始顺着额头流淌。我心跳加速,似乎要蹦出嗓子眼了。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放在温水里的青蛙,看似风平浪静,死亡却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我,于我而言,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我不敢再看,我再次跨上快递车,逃离了老街。
小孩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只隔着几栋楼而已,深夜的老旧小区里寂静无声,我轻轻地下了车,朝着楼道里走去。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我已经尽量放缓脚步了,但脚步声依旧显得很刺耳。
我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二楼,我爬到那个小孩的门口,可是我眼里只有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我试着学猫叫,想让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来,可是无论我弄出多大的声响,楼道里依旧漆黑一片,我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感应灯坏了?还是停电了?
我掏出手机来照亮,看清的一瞬间我吓了一跳,满地的虫,一个发臭的包裹就在我眼前。我用脚踢了一下那个包裹,我认识那个包裹,是我上次给那个小孩子买的炸鸡,里面还有不少鸡骨头。
那些虫就是从这包鸡骨头里面爬出来的。
我很担心,那个小孩子极有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站了起来,可是猫眼里什么都看不见。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尽管我一直在告诫自己,除了与任务相关的事情都不要去做,不要节外生枝,可是我没办法做到。
我开始不由自主地敲门。
我越来越用力,可是门依旧没开,只是楼上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我抬头的时候,才看见墙边贴着一张通知单,关于欠费停水停电的通知单。
而那张通知单上的日期,赫然便是一周以前。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开始用脚踹门,我大声吼道:“快开门!开门啊!”
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我收起手机,朝着楼下跑去,在楼下找到一根钢管,折身又跑回楼上。
我用尽了力气,去砸那扇门,我虎口跟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了,那扇门才被我砸出一个小洞来。
我丢下钢管,伸手想打开门,可是我伸手进去的那一刻,突然愣住了。
触感告诉我,我摸到的是一堆黏糊糊的肉类,整扇门的背面都爬满了这种东西……
我知道那是什么,跟我脚下的一样,都是虫子。
2
我浑身开始颤抖起来,那种担忧正在无限被放大,逐渐演变成事实。
沉寂片刻,灯又暗了下去,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缓过气来,我猛地拧动了门把手。
“咔嚓!”
门开了!
一股让人作呕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尽管我看不见眼前有什么,可是我知道,我眼前一定是一幅修罗地狱才该有的景象。
那一刻,先前被强行压制的负面情绪,就像是山崩地裂一般,再也控制不住,一起涌上心头。
我脑海里面只余下一片空白,无数声音此起彼伏。
我不敢开灯,我不敢看。
我内心那个理智的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自己,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情,我应该立马转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我仍旧朝着屋内走去。
“噗噗噗!”
踩死虫子发出来的声音,让我几欲作呕。
除此之外,整个屋内鸦雀无声。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继续朝着里面走去,我顺着墙壁,摸到了灯的开关,我狠狠地按了下去。
“咔嚓!”
依旧漆黑一片!
我很想深呼吸,可是屋内腐烂的气息让我连轻轻呼吸都觉得困难。我只能打开手机的灯光,可是眼前出现的那一幕,让我很快就关上了。
满屋子的虫,到处都是,我闭着眼睛,浑身颤抖。
我很绝望,一周没来,这里的景象跟我预想中的一样,出事了!
我感觉自己腿上黏糊糊的,似乎有虫顺着我的腿爬了上来。
我打开灯,我疯了似地朝着屋子里面其他地方搜寻着,可是厨房、餐厅、卫生间都搜遍了,也没看见那个女人的影子。
我踢开满地的虫,顺着虫子爬来的方向朝着卧室走去,腐烂的气息很快就愈发浓厚起来。
我举起手机,看向卧室里面。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入目所及,是一具S体。
这是我第三次看见这个小孩子,第一次他开门取货,第二次他守着那扇门,第三次……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正在被肉虫啃噬着……
我捂住了嘴巴,不敢再看了,不受控制地朝后退去。
地上那一滩液体,仿佛恶鬼一般扑向我,它们想把我也拉进地狱里去。我浑身颤抖着,脚下忽然一滑,我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那恶鬼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疯狂地朝着外面爬去。
我好不容易爬到门外,从楼道里滚了出去,摔的一身生疼,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下吐了出来。
我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在地面上,抬头朝着楼道看去。
依旧漆黑一片,那黑暗里仿佛藏匿着一只噬人巨兽,正在伺机而动。我慌乱地骑上快递车,疯了一样踩着油门就想逃跑,可是慌乱之中我一头撞在了墙壁上。我的脑袋因为冲击力狠狠地砸在车把上,我坐起来,开始倒车。
可此时我浑身颤抖,双手根本就不听使唤。我抽出手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去,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啪啪啪!”
我不停地扇着自己,我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巴掌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极为突兀。
可是疼痛现在已经无法抑制我内心的惶恐与愤怒,我无力的趴在车把手上,无声的痛哭起来。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我想逃离这里,可是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他”已经成了我的梦魇,成了我的心魔,无时无刻不在。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张云逸打电话,告诉她这里S了人。
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骑着快递车离开了这里。
3
突然响起来的犬吠声让我吓了一跳。快递车再次撞上了什么东西,我整个人都从快递车上摔了下去。
我摔倒在地上,鼻子里充斥着腐烂的气息,周围应该是垃圾堆。我茫然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一阵晕眩。我朝着一个角落爬去,躲在角落里,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警车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我看见一辆辆警车呼啸着开进了小区。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我没有去接,就那么看着警车从我面前开过去。
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家里,让他死亡,让他腐烂,让他被活生生啃噬。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我无法阻止任何罪恶的发生,也无法拯救任何生命的逝去,我看着死神从我身边带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我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告诉自己,你不能倒下,你要站起来,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D品,我要打败它,我要打败“他”。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红彤彤的太阳露出了笑脸,光明终于来了,黑暗终于被驱散了。
警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见几个JC牵着警犬朝我奔来。
“趴在那里,不要动!”
我抬起头,我并未走多远,快递车撞到了一号楼楼下的垃圾桶上。
警犬凶神恶煞的冲我咆哮着,仿佛要把我撕碎一般,我蹲在墙角,抱着头,止不住的泪流。
JC走过来给我戴上手铐,他们架着我,把我拉到警车旁边,我看着JC从楼里抬出来一个裹尸袋,我不敢再看。
我再一次被带进了拘留所里,我竟然一如既往的觉得,拘留所仿佛是这世上最温暖的最安全的地方。我甚至愿意一直待在这里,我为什么要选择去当线人?
D品太可怕了,它毁灭的不只是人,它把与你有关的一切都毁了。
“咯吱!”
拘留所的门被打开了,我的安全感稍纵即逝。
张云逸跟李家山一起走了进来,张云逸手里拿着头套,他们很熟练地将我的脑袋给套了起来,然后扶着我走了出去。
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脑袋里面一团乱麻。
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他们拉着朝外面走。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被带到了哪里。
4
当我再次看见光的时候,张云逸一脸关切地看着我,她的嘴唇蠕动着,只是我却听不见她的声音。她伸手在我脸上拍了起来,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但很快,就有人用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寒冷伴随着听觉,一起呼啸而至,世界终于恢复正常了。
李家山按着我的肩膀,俯身问道:“你吸D了?”
我摇头。
李家山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精神状态很不好,你平复一下情绪,深呼吸,放轻松,这里很安全。”
我听话的开始深呼吸,可是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忘记怎么呼吸了,我觉得我像是待在高原上一样,四周极为缺氧。
李家山抚摸着我的背部,安抚道:“放松,呼吸,吐气……”
我慢慢地开始恢复正常,可我多希望我能晕厥过去。
李家山一脸汗水,我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他见我恢复了知觉就问道:“你都看见了?”
我点头。
我看着李家山,我想说点什么,可我发现我没办法组织语言,所有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我想说得很多,可是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云逸掏出一个注射器,朝着我的脖子扎了进去。冰凉的触感伴随着一丝痛感,我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张云逸抚摸着我的脸,安抚道:“我们也看见了,不怪你,不是你的错,该为此付出代价的是那些该死的D贩以及吸D的人。”
我看着张云逸压着愤怒的模样,我瘫在椅子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不怪我。”
“不是我的错。”
“不是我。”
“他的情况很危险,属于应激障碍,是突发不固定的,如果再遇到剧烈的刺激,后果不堪设想,我建议住院治疗。”
“如果不住院会怎样?”
“这种病是表现为精神活动功能性障碍的一种心理疾病,主要是由突然或持久的应激性不良心理社会因素导致的,在传统精神病学上,该症又被称为“反应性精神病”。应急性精神障碍的症状表现往往是心理矛盾和精神创伤内容的反映,这些临床表现包括反应性意识障碍,反应性抑郁状态、兴奋状态、偏执状态以及拘禁性精神障碍等。病人在犯病时,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容易自残甚至伤害他人……”
我听着张云逸在跟医生交流,我看着病房的天花板,脑袋里面空荡荡的。
张云逸送走了医生,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关切地看着我说道:“是我们的失误,我们没有估算你的精神承受能力。你不是专业的线人,也不是专业的JC,你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我一直觉得这个任务于你而言是很危险的。”
我点了点头回道:“你说得对,我现在还可以退出吗?你写的那些报告,可以继续往上申报了。”
张云逸低下头,她握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了,她没有劝导我,而是说道:“我们都很愤怒,那只是个孩子,他才……”
我打断道:“别说了!”
我不想去想那个孩子,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5
张云逸却接着说道:“那个孩子的母亲被我们抓住了,在网吧里,她在网吧里待了一周。”
她见我抬起头来,猛地抓住我的衣领,怒喝道:“你没有回头路了!你不能倒下去!你不能向罪恶低头,你不能被罪恶打败!你要把他们抓住,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他们应该被送到法律的审判台上接受审判!”
我看着张云逸,我忽然觉得很陌生,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情绪不受控制。原来专业的也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承受不了那种惨状,也会爆发!
李家山忽然走了进来,他拉开了张云逸,怒斥道:“好了!你出去!冷静一下!”
张云逸狠狠地松开我的衣领,将我推倒在病床上,她仍然说道:“你如果选择当一个懦夫,临阵脱逃,你会一生都活在自我的良心谴责里!它会变成梦魇,告诉你你是个逃兵,你一生都摆脱不了!”
李家山加大声音怒斥道:“够了!出去!”
张云逸怒瞪着双眼,她很倔强,她在硬撑着,她甚至都没有流泪,只是转身走了出去!
李家山摘下帽子,说道:“是我们的失误!是这个社会的过错,我作为JC,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社会还不够完美还不够健全。可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去改变它,让它变得美好,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不要逃避。”
我看着李家山,我回道:“逃?我能逃到哪里去?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好的地方吗?你告诉我,我能逃到哪里去?”
李家山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良久,他才戴上军帽,朝我敬了个军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向上面申请,更换线人。”
我看着李家山放下手转身要走,我忽然怒道:“换人?你说换人就换人?你告诉我,即便我不去做你们的线人,我还能去哪里?你告诉我,我能去哪里?”
李家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愤怒地拔掉身上的针管,跳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怒喝道:“我没有回头路了,张云逸已经都跟我说了,不抓到他们,我这一生都会被梦魇缠身,我自己不会放过我自己的。”
我捂着心口,李家山抓住我的手,他说道:“你清楚就好,但现在你不适合继续执行任务,你的情绪很不稳定,我们不能冒险行事。”
我松开李家山的衣领,我抓着头发,猛然回道:“药物控制!你们一定有办法!你们一定可以找到控制情绪的药物,给我吃药!快去准备药物!”
李家山咬着牙,红着双眼回道:“药物会产生副作用,它跟D品一样会有依赖性,我们不能冒险行事。”
我看着李家山,我浑身颤抖,我抓住头发蹲下去又站起来,我很狂躁,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很糟糕。
我无力地问道:“我该怎么做?你想我怎么做?”
李家山回道:“自我克制……”
我愣住了,自我克制?什么叫自我克制?我也想做到,可是那些画面一出现,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李家山回过身来,说道:“你只能靠你自己,没人能帮你,药物也不行。你要战胜的是你自己,只有战胜了自己,你才能战胜罪恶。”
李家山比张云逸更加理智,即便是此刻,他也可以保持着这份近乎无情的冷酷。
张云逸再次走了进来,她拿着我的手机,直截了当地问道:“放弃还是继续执行任务?”
李家山看着张云逸,他很生气,他怒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刺激他?”
张云逸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回道:“我们跟他一样,没有回头路了。”
我一把从张云逸手里把手机抢了过来,我第一次觉得张云逸的选择是对的。她说得没错,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6
我接通“喂?”
“我是徐医生,今晚……今晚我想请你吃顿饭,在我家里,我……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我回道:“行,地址在哪?什么时间?”
“啊?你答应了?太好了!地址是昆明山海湾一号,时间是晚上八点……那个……你来之前可以先洗个澡吗?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不想……”
“没问题!”
我挂断电话。
李家山见我挂了电话,立马说道:“你情绪不稳定!”
我回道:“稳定?你告诉我稳定是什么?你们稳定吗?制药公司的线索你查清楚了吗?徐谦韵的线索你摸清楚了吗?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李家山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半晌才回道:“我们不能冒险行事!”
我笑道:“你只会这一句吗?不冒险怎么办案?不冒险等她们来自首?徐谦韵早就知道你们在盯着她了,她前几天来找我,你知道找我做什么吗?找我借种啊!让我帮她怀孕啊!她为什么要怀孕,不用我告诉你们了吧!”
李家山跟张云逸听到我的话,忽然都愣住了。
我继续说道:“他们手里的货已经卖完了,速度较之以往快了好几倍!他们马上就要再次取货了,他们需要一笔巨额现金送徐谦韵跑路,你们查到什么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跟我说不要冒险,你们想看着她就这么跑掉吗?”
李家山终于清醒过来,立马转身说道:“我需要立马上报给王局!”
张云逸却说道:“不能上报,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王局一定会取消任务!”
李家山皱眉看着张云逸,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一步不慎满盘皆输!”
我默默的脱下身上的病号服,将自己的衣服换上,我看着他们陷入僵持,笑道:“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输的?如果徐谦韵跑了,你们连输的资本都没有了。”
李家山见我要走,立马拉住我问道:“你确定?”
我看着李家山,一字一句地回道:“我确定!不过我建议你们如果是真的不想让我这个非专业的线人继续执行任务的话,那就像他们一样,给我一笔钱,再给我一个合法的国外身份,送我离开这里。”
李家山摇头回道:“我们办不到!”
我笑着推开李家山的手,回道:“办不到还废什么话,我今晚八点要去徐谦韵家里吃饭。我会去找徐谦韵跟上线的联系方式,如果找到了这案子就好办了。”
张云逸立马说道:“我现在就可以通知技术组,只要你能拿到联系方式,我保证三十分钟内我们就可以查到全部信息。”
张云逸说完就看着李家山,我也看着李家山,李家山狠狠的吐了一口气,重重说道:“事态紧急,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我现在批准你的行动,允许你继续执行任务,立马通知技术组的同志,二十四小时待命!”
张云逸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跟你一起承担任何后果。”
张云逸猛地拉住我的手,然后看着李家山,李家山也笑了起来,他把手放在我们的手上,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强大的凝聚力。
只是我觉得这种感动来的有点不合时宜,连忙抽出手说道:“一定要抓住她!”
李家山坚定地回道:“一定!”
我没再多说,医院。医院的时候,外面已经艳阳高照,我多希望阳光能猛烈一点,焚毁一切罪恶。
我回到老街,回到自己的住所,把门关了起来。房间里还残留着D品的味道,很刺鼻。我看着一地狼藉的房间,我厌恶这一切,可我却不得不直面这一切。
我脱下衣服,走到卫生间,打开淋浴头,冷水淋下来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被冻得瑟瑟发抖,可那种感觉让我很享受,它至少可以让我冷静下来,我心里默默发誓,我一定会让他们绳之以法。
他们的罪恶,一定会得到正义的惩罚,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知道,要想抓住恶魔,自己就要先变成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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