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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母亲身体不好。记得6~7的时候就常陪着母亲四处去看病。
其实,母亲一生坎坷。虽然,是家里的独生女。但是,岁就成了孤儿。
因为,母亲的娘家,即是我的外婆家,是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总共也没有几户人家。
后来,幼小的我在渐渐长大的过程中,在与母亲一起的日子里,在陪伴母亲去看病的路上,常听母亲说起自己小时候的成长故事。
母亲小小年纪,为什么会成为孤儿呢?
因为,她的父亲,即我的外公,是一位教书先生。
外公年轻帅气,头戴礼帽、身着长袍,风流倜傥。他常年去到离家很远的村子外面的山寨子里教书。
当时,家里没有交通工具,路途往返,完全都靠步行。
外公一工作起来就不方便天天回家了。
在那个年代,一个人,天黑走山路是很不安全的。
就这样,外婆独自一人带着幼小的,即我的母亲。
一天又一天,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度日如年。
外婆望穿秋水,很少等到外公归来。
外婆是“三寸金小脚”,走起路来,一跛一崴,看似非常吃力的样子。
外婆当时是身怀六甲,还带着幼小的,即我的母亲。外婆难产,产下一名男婴,即是我母亲的弟弟。
听母亲说,外婆产后大出血,在月子里得了伤寒症。
那个年代的小山村没有诊所,医院,更没有医生,只请来一个当地的“接生婆”。
外婆生孩子,外公不在身边,也不见外婆有婆家人或娘家人来探望。
因为,母亲当时只有、4岁。这些细节都不得而知。后来,母亲渐渐长大,才听人说的那些事儿。还有,原来外公和外婆是包办婚姻。
外婆产下的那个小男婴,即母亲唯一的小弟弟,在不足一个月的时候,因高烧不退,奄奄一息。
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这样在无助无奈的外婆眼前夭折。
外婆虚弱的身体,经不住如此悲惨的沉重打击,不几日就随母亲的小弟痛苦地离开了人世间。
下面将这个故事梳理一下:外婆产后大出血~患伤寒症~无医疗条件治疗~身边无一人照顾~刚出生的宝宝连日高烧不退夭折~外婆离世。
年幼的母亲孤苦伶仃,被外公送去大伯家。外公孑然一人,抛下幼女,离家去到外面谋生,从此以后再也未见回归。
大伯母一次次的辱骂、*打,重重迫害,致使母亲性格孤僻。后因想脱离苦海,便经媒婆介绍,草草嫁给父亲。
父母俩常常因小事吵架。家庭贫困,孩子多,吃饭问题都有困难,更不用说去奢望有其它方面的享受。因此,母亲常常生气至常年生病。
母亲很无奈,经常说:“我没有生到长子,女儿当长子用。”
“你姐没读到什么书,往后弟妹读书和工作问题由你来负责。”母亲时时在耳边叨叨、叮嘱,弄得我超紧张、心发慌,甚至是看见母亲就“条件反射。”
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就非常努力地,千方百计找机会读书。因为,在当时家庭十分贫困,父母不让继续上学。
很无奈,我就自觉地在家找活干,除洗衣做饭,砍柴、挑水,凡是男孩子干的一切活,也都是我干。
后来我成家了,还要资助弟妹上学,从小学上到高中、大学,乃至于后面的工作安排。
他们三两天都来我家吃住,自己来还不算,全家人都来,甚至竟然把外人的外人带来。
什么他老婆家的哥哥的女儿,即她侄女;
妹妹的儿子,即她外甥,统统都带来这边上学、读书。
原因是这边有人当老师,亲戚来老师家,都方便上学呀!
于是,一天三顿、一日三餐,都来我家吃,并拿出最好的做给他们吃。
几十年如一日,没完没了的“多管闲事”,弄得自己筋疲力尽,疲惫不堪。
身体状况日趋剧下,满身的病,常年看病,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只供打针吃药,连做了两次大手术。
他成家之前,我的一套房先是免费给他们住,后来就直接送了给他们结婚。
这套房子有70多平米,是我的新婚房。因为,我搬家了。
送给他的那套房,折迁获70多万,竟然不吭一声,后来又说是只赔了0几万。
还找机会把他的家属安排工作。仅一个高中生,竟然争取到了一个事业编制,当了国家正编老师。
当然,是正巧得到信息,有招生老师的指标,便托人可否有争取到指标;
另又帮助她辅导复习了一个多月功课,反复出模拟试题,让她背诵、记忆。
当时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去参加考试。
她的同事一大清早来找我,要我去安抚。我便放下一切,匆忙奔去。见她趴在床头哭得很伤心。
我连哄带劝,说机会不易,指标难得。终于同大家一样,她去参加了考试。
还算幸运,让她考了一个指标范围内的“倒数第二”。总算是入围,后来的面试可想而知,又是哭闹又是怕。最后如愿以偿。
小妹5岁时,就离开乡下,带来我家,方便上学。
从小学一年级至上高中、工作,又有去上大学时的资金扶持,直到工作。
他们成家生了孩子,帮他们把孩子带大。
一生奔波辛苦劳累,都是因为母亲大人的一句话:
“我没有生到长子,你大姐没读什么书,二女当长子用。”
后来,母亲每每看见一个个人,一件件事儿都办稳妥了,工资也补发到位。她老人就给出三个字——这都是“应该的”。
虽然,我一生付出、无怨无悔。在几十年的努力奋斗中,把他们一个个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是,自从一个个人、一件件事儿,都完美收官、办妥周全后,他们就与我彻底失联了。
一年到头竟然“扛得住”,可以不打一个电话。
如今我难得回一次老家。
他们竟然会想尽办法躲避开来,视而不见。
岁月似流水,转眼几十年,一晃而过。这倒也好,一切都过去了。
人性告诉我,一个人的善良,要给对人;一个人的心软,也要带点锋芒。
总让自己吃亏,“别人”却视你为理所当然——活该。
你太勤快,家里家外、大事小事儿,亲力亲为、任劳任怨,“别人”却认为——犯贱。
你成天嘴里喊的“感恩珍惜”,对的。你是应该感恩这些“暴露人性”的活版本教材,给予你“生而为人”的深刻教育。
当然,当年当时年轻单纯的我,就只一门心思地为“别人”考虑,丝毫不会去为自己着想。
何况,如今我眼中的“别人”就当年当时来说,都是我的“手足至亲至爱”啊!
现在,从拔凉拔凉的心底里,蹦出的也只能配当是“别人”二字。甚至还不如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的“别人”。
岁月让我明白,一个人最好的状态,就是独处,安静自在。
我想忘了从前的一切,从今天起远离人群。
我用了所有的青春来为“别人”,可“别人”会记得我为他们倾其所有的好吗?
我用了大半辈子来为“别人”,践行、思考做人的道理。你有时间,有那样的兴致,去跟“别人”辩你那所谓的道理吗?
琦琦童话心语:
一念起,风靡云涌;一念灭,繁花似锦;心有多静、福有多深;人心本无染、心静自然清。愿所愿,皆所求。
人生路上多坎坷。人一定要对自己好点儿。不拘束不迁就,一本书,一杯茶,一段音乐,一处风景,是享受,也是沉淀,更是一个人的清欢。
为了兑现母亲的一句话,竟然为不值得的那些“别人”,都是一些不相干的外人,花费了我大半生的心血和汗水。这正是“一念起,风靡云涌;一念页,繁花似锦。”
只是对不起年少的自己,
行千万里再别忘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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